花蓮的地震和颱風很多很多,花蓮是我心靈的故鄉。
那種心理的寧靜,是從台北一路沿著海漸漸展開,從福隆、龜山島,崇德,然後海、太魯閣的山。
我的美國朋友文道,以前在花蓮住好多年,他說,The nature speaks for itself。
那種寧靜,無法言喻,只能感受。
常常聽到心裡的聲音,欣喜與平靜,舒服。
在花蓮騎腳踏車,是人生的享受,到七星潭,在 48高地望下望,在離海很近的地方,聽大浪。在北濱南濱的腳踏車道,在各大街小巷。
花蓮很美。
路的盡頭是廣闊的太平洋,各種的藍,連成好大的一片。
在那樣的地方,不太容易生氣,花蓮人總是不急不緩,軟軟的、慢慢的,聊起天來,好像甚麼都不太重要了,非常療癒。
住了很多年離開,每年還是要回去住好一陣子。
這麼多年,花蓮變成一個另類天地,許多極酷的青少年,很多好像隨時可以流浪,在海上衝浪的人。
很多朋友在花蓮經營文化,那麼多年,精緻的生活逐漸扎根。
花蓮多了許多我以前企盼很久的光鮮的超市,更多很棒的餐廳和咖啡廳。
很多時候,花蓮也讓我生氣。
一個到處掛滿肖像的政治領導,把豐年祭弄成像是鞏固領導的祭典,花蓮嘉年華,幾天幾夜的歡唱,一些沒有靈魂的歌手,一些脖子仰望卻沒有互動的聽眾。
讓我懷念十幾年前的海岸星光大道、一些地方歌手在花蓮搭起的小舞台。想念在馬路散步,見到朋友,有時就在路旁的酒吧一起喝酒。
現在,東大門、還有要興建的香榭大道,鋪的是上億的大理石,愁苦的小販,那種門面,撐起一種很荒謬的地方感,而,太平洋就在路的盡頭。
花蓮人怎麼可以讓這樣的政治鬧劇,維持那麼多年。
花蓮的朋友,絕對不會認為我是花蓮人。
最大的差別是,我沒有他們的那種受害者意識。
我開了幾次蘇花高,確實有一種賣命的感覺,開回嘉義老家,大概是台灣最遠的距離,早上七點出發,晚上才能到。
我也站過火車,也有在颱風之後,想去哪裡都去不了的無奈。
但花蓮的火車,真的比我西部回嘉義的火車好很多。
那種想回家的慾望,總是有達成的可能。而如果可以,我總是選擇最安全的路,那段火車往南往北都是人生的享受,雖然不是一蹴可幾。
選擇住在接近大自然的地方,是人生的取捨。但不明白,為何一些匱乏可以成為一種集體地方意識,變成政治人物的籌碼,用來鞏固自己的利益和政權,做的卻是有害地方的事。
花蓮是個悲劇。
那個悲劇,讓好山好水變成肋間、眼中、喉裡的尖刺,主角是花蓮人。
如果大山大海,無法滿足無止境的慾望,無法讓人謙卑,順服大自然的力量,找到和平共處的辦法,悲劇像個輪迴一樣,無法超脫。
七星潭大橋不要再蓋回去了,那個橋把所有的村莊的美都破壞掉。
花蓮要開始強制建築物安全檢查,補強。
把所有舉辦觀光活動的錢,拿來改善所有建物的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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